美国留学：学生保险拔智齿

在快奔三的年纪，终于长出了最后一颗智齿。

本来想着说这辈子不用拔智齿的——因为我25岁前就已经长完了三颗智齿，并且都 align 得非常好，并没有阻生。之前在中国时的医生也告诉我，没有必要拔掉，因为他们出来得迟，因此比起其他牙齿也会掉得迟。所以以后牙齿掉完后，他们还会在那里，可以做到固定镶牙的用途。当然我在美国没有听到有医生这样提起的，而且美国的习惯是 4 颗一起全部拔掉，一了百了！听起来有点 scary，只是他们的考虑也不是没有道理：智齿一般会长歪，即使没有长歪，也可能引发各种疾病，比如由于长得比较靠里，比较难清洁到，因此很容易蛀牙。更甚的是，蛀牙后，会引起正常的牙齿也蛀牙！这个情况就发生了在我身上：我的下面两颗支持都有蛀牙，并且引起了旁边的蛀牙！为了这个问题，我已经补过两次牙齿。这成为了我这次拔掉他们的最大原因。

我的最后一颗智齿是左上那颗，长歪了，好在不是顶着别的牙齿，而是横向的生长，朝着舌头方向长出来了。所以舌头蹭到很不舒服。大概5个多月前刚长出来时去检查过，还拍了 panarama 的 x-ray （学校的 dental delta 保险三年只 cover 一次，这次只能自费，花了大概 70 刀）。但由于只是刚长成，并不清楚趋势，因此我也带着侥幸的心理没有理他（考虑到别的三颗都乖乖的直直地长了出来！）。最近终于把找工、TA、论文的事情忙得差不多，感觉不拔不行了，赶紧联系医生。可惜之前去的 dental clinic 不能做 oral surgery，于是医生 refer 我去当地最大的 local hospital：carle。总结起来，大概 timeline 是这样的：

12月份看的牙医，拍 X-ray，医生诊断需要拔智齿，开 referal paper 让我去 carl 做『oral surgery』。我偷懒没有马上去做。

5月初打电话给 carle schedule 了一个 appointment。护士告诉我让 clinic 发 x-ray 给他们。于是我打电话让 clinic 发，他们说会在我 appointment 前发过去（结果后来没发！）

过了一个星期去做了 examination，竟然是免费的。护士帮我一检查，发觉 x-ray 竟然没发过来。于是我马上电话过去让他们发。护士和医生很好人，说如果他们不发，给我免费做一个。等了好久，终于给我发了过来。医生也是顺理成章地问了下我情况，问我要不要做 sedation，全身麻醉 (anesthesia，Dental IV)，还是做 local 的局部麻醉。作为一个小白，当然是咨询医生意见。医生说大家都做 IV，睡一觉醒来就拔好了。于是我就说好我也要（只是没想到后来麻醉竟然要 375）。由于我以为我保险马上要过期，于是眼泪汪汪地让他给我这周马上做手术。他们非常 accomodating，愣是给我 schedule 到了第二天。拔智齿在美国算是小手术了，因此要签一张 paper，类似于 disclosure。走之前，我拿着手术清单去 patient account 查价 （check against insurance），但是前台阿姨说不能马上知道结果，只能给我第二天打电话。回到家后，我对着 bill 大概估算了一下，一颗牙 285 x 4 = 1140 + 麻醉 375 = 1515，而保险的 upper limit 是 1000，即使 100% cover 也要自付 515。感觉还是太贵，于是打电话问他们能不能取消掉。得到的答复是，我必须跟医生商量。但是医生一直 busy，一直没有给我答复。直到他们下班前，护士才电话我说，第二天跟医生讲就好。整个流程持续了大概 2 个多小时，花了 3 刀 parking。

第二天早上收到医院电话，得到具体 insurance 的信息以及bill。我掐指一算：一颗牙 285 x 4 = 1140 + 麻醉 375 = 1515，但是保险 upper limit 是 1000，而且不！包！麻！醉！这样 quote 下来我的价格是 (285x4 - 45) * 30% + 375 + 45 = 748.5，其中 45 是保险的 deductible。并且由于 carle 不属于 delta dental 的 network，保险只 cover 70%，which means I pay 30%! 太贵了。于是我果断选择了只做局部麻醉，因为是免费的。这样下来就是我的 out of pocket 是 373.5, which is not too bad。果然穷人多受罪…… 不过换个角度想，全身麻醉怎么说还是比较伤身的，没用也好。不过为了预防万一，我还是做好了全身麻醉的准备。根据给我的资料，全身麻醉需要在术前8小时不能进食，任何水、candy、gum都不能吃！（据说是为了防止你大小便失禁？）由于我手术是下午1:45开始，那么算起来我最迟也要在凌晨 5 点时吃东西……要那么早爬起来准备+吃，还是算了吧。我昨天晚上是8点吃的晚饭，这样算起来我有将近 18 小时滴！水！未！进！T_T 并且由于全麻带来的作用，术后人会不清醒，还必须有人带你去医院负责把你运回家，非常严肃，当然也非常麻烦。

下午开车到了位于 champaign 的医院（carle 在 urbana 和 champaign 各有一间，医生轮岗）。check-in ，乖乖地贡献 373.5 后等了半小时进手术室。总的来说护士们都很 caring，会一直跟我聊天，也很详细地给我解释术后的一些注意事项。不久后，医生助手进来给我打麻药。老实说，整个过程中最痛的其实是这个环节，因为他们会给智齿附近的 gum 打针，扎进去恐怖+疼的感觉，一半一半吧。整个人也会不自觉地绷紧了，双手牢牢地按住自己大腿。不过其实局部麻醉对我来说也是常事了，之前补牙时也做过，所以多少有点心理准备。不久后，整个嘴麻了，连吞口水也感觉有点困难。

医生进来后手术正式开始。新出来的那颗（左上），我估计 5 秒就拔出来了，一点感觉都没有。医生会 count：this is one。我当时心里一阵窃喜，原来这么水啊！可惜如意算盘打错了，拔下面那颗时，我感觉整颗死死地嵌在牙腔里，怎么也拔不出来，牙根处有点隐隐作疼，但更疼的，是我的下巴。因为作用力太大，我感觉整个下巴都要被扯起来了…… 也许是因为太牢固，也许是因为补过牙，医生决定把它钻开再拔。于是就听到了钻头在口腔里巨大的声音。钻好后，医生估计是一片一片地拔出来的，其实我感觉不到具体手法，只知道他们一直在里面捣鼓。期间医生也会预警：你接下来会听到一些碎裂的声音…… 右上的智齿虽然也是 fully erupted，但是比起下面的好拔多了，虽然不如左上的容易，但是不需要钻就拔了出来。右下的是最 hard core 的，不仅要钻，而且钻完了也花了好大功夫才解决。估计下面的开口比较严重，所以医生都给我缝合了。没感觉到他给我穿针，但是能感觉到他拉线和打结时把牙肉缝起来。其实真正拔牙的整个流程估计不超过10分钟？老实说也没有网上写的那么恐怖，可能是我身体素质比较好吧 :)

完了后做起来歇息了一下便走了（说到这，我都佩服我自己了，没有过敏，没有烟酒，没有遗传病，没有重大病史，各种指标正常，拔牙不叫不闹，估计医生也喜欢我这种病人吧…… 感谢上天感谢爹娘给我的强壮体魄~）。回家后一直要咬着纸巾止血。大概3-4个小时候麻药效果过去了。根据护士说法，我可以服用一些 ibuprofen （美国常见止疼药）来止疼。把纸巾取出来后的大概半个小时，真的很疼。小时候牙疼的那种感觉又回来了。不过好在半小时过后就没怎么疼了，也许是止疼药功效上来了，也可能伤口愈合得好。总的来说，还是没什么大问题。

接下来要做的，就是看它恢复得如何了。刚拔完自然是不敢吃比较硬的食物的。乖乖地给自己熬了粥喝。希望身体赶紧回复过来，一周后还要去 DC 和 NY 旅行呢~

后记

过了两周，总算没那么疼了。牙线也开始脱落，能正常吃东西了。我觉得我恢复得还是不错的，没有需要用上医生开的处方药，只是用 OTC 的 ibuprofen 即可止疼。只是每天早上起来时会比较疼，因为平躺着会让它充血。

PS. 如果有在 UIUC 的朋友也想去拔智齿，可以先去 Creative Smiles Dental （在 marketplace 那边）检查。没有租生的智齿它们是可以直接拔的。提我的名字（说我 refer 你）可以每人各拿 $50 的优惠 :)